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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岁表叔表婶来旅游,在我家住了6个月,一声不吭就走了,1个半月寄来一包裹,我打开后愣住了
2025-10-09
“明泽,你快看这包裹,表叔寄来的!”
我正做饭,老婆晴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疑惑。
我赶紧放下菜刀,走到桌边盯着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包,寄件人栏写着 “张建国”—— 是表叔。
他都走了六个月,期间一声不吭,这会儿突然寄东西来,到底要干啥?
儿子小宇听到动静,颠颠地跑过来,拽着我的衣角喊。
“爸爸,是不是爷爷寄好吃的啦?快拆开看看!”
我顺着他的话撕开包装,熟悉的药茶味一下子飘了出来。
等扯掉最后一层塑料膜,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我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01
半年前的一个电话,彻底打乱了我们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
那天我在公司加班,手机突然响了,是表叔张建国的声音,带着点试探的语气:“明泽啊,我和你表婶想去你们城市玩几天,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
我当时忙得焦头烂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表叔,随时来!”
挂了电话,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问他们打算住多久。
晚上回到家,我把这事告诉了赵晴。
她正在帮小宇整理书包,抬头问:“你表叔不是在老家有房子吗?怎么突然想来旅游了?”
“可能想换个环境吧。”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咱们家客房一直空着,让他们住几天也没啥。”
赵晴放下书包,皱了皱眉:“住几天没问题,就怕他们住久了不走。你忘了你同事老王家的事?他说来帮忙带孩子的外婆,住了三年,最后闹得一家人不欢而散。”
我摆摆手,笑着说:“不会的,表叔人挺好的,不可能赖着不走。他们都四十多岁了,总不能一直住咱们家吧?”
小宇在一旁插嘴:“表叔表婶要来吗?太好了!我可以让他们带我去游乐园!”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赵晴无奈地笑了:“行吧,那就让他们来,家里热闹点也好。”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想起小时候表叔对我的照顾。
爸妈工作忙,经常是表叔骑着自行车来接我放学。
那时候他还没结婚,总是偷偷给我买冰棍,带我去村里的小河抓螃蟹。
有一次我数学考了第一,表叔特意带我去镇上买了一套漫画书,那可是我小时候最宝贵的礼物。
后来表叔结婚了,和表婶周丽萍一直没要孩子。
每次过年回老家,看到他们两口子孤零零地守着老房子,我心里总有点酸酸的。
现在他们想来我家住,我当然得好好招待。
第二天,表叔又打来电话,语气更正式了些:“我们打算五月初过来,住个把月,趁着春暖花开,逛逛你们那边的风景。你表婶说了,住你们家不会白吃白喝,买菜做饭我们包了。”
“表叔,你说啥呢,都是自家人。”我连忙说,“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麻烦。”
02
五月初的一个周末,表叔张建国和表婶周丽萍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
表叔比上次见面瘦了不少,头发夹杂着几根白丝,但笑起来还是那么爽朗。
表婶还是那副和气模样,一见到我们就笑眯眯地掏出几包老家的土特产。
“明泽,麻烦你们了。”表叔一进门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住酒店的,但你表婶说,住亲戚家才像一家人。”
“表叔,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一边接过行李一边说,“这不就是你们家吗?客房都收拾好了,你们看看还缺啥。”
小宇早按捺不住,拉着表婶的手就往客房跑:“表婶,我帮你们整理行李!”
表婶笑呵呵地摸摸小宇的头:“小宇真乖,长得跟你爸小时候一个样。”
赵晴在厨房忙着准备晚饭,表叔非要进去帮忙:“晴晴,我来吧,你们平时上班够累的了。”
“表叔,你是客人,哪能让你下厨。”赵晴笑着把他推出来,“今天我做几个拿手菜,给你们接接风。”
晚饭特别丰盛:糖醋排骨、清蒸鲫鱼、凉拌黄瓜,还有表婶带来的家乡辣酱。
“这鱼真鲜,比外面饭店的好吃多了。”表叔夹了一块鱼肉给小宇,“小宇多吃点,长得壮实点。”
表婶也一个劲儿夸:“明泽,你娶了个好媳妇,晴晴这手艺了不得。”
赵晴被夸得有点脸红:“表婶,你尝尝这辣酱,我还是头一回吃这么香的。”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特别温馨。
表叔讲了老家的新变化,表婶问小宇的学校生活,小宇则缠着表叔讲小时候的趣事。
“爷爷,你小时候真的爬过山洞吗?”小宇瞪大眼睛问。
“当然!”表叔哈哈一笑,看向我,“你爸那会儿胆子小,站在洞口吓得腿都软了。”
那一刻,我觉得家里充满了久违的亲情味儿。
吃完饭,表叔抢着去洗碗,表婶帮着收拾桌子,我和赵晴拦都拦不住。
“你们平时上班忙,这点家务我们来干。”表婶一边擦桌子一边说,“我们闲着也没啥事。”
“哪能让你们干活,你们是客人。”赵晴有点过意不去。
“啥客人,都是自家人。”表叔在厨房喊道,“再说,我们住这么久,总得干点啥吧。”
那天晚上,我和赵晴躺在床上聊起这事。
“看来你之前担心他们赖着不走是多虑了。”我笑着说。
赵晴点点头:“人确实挺好,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住个把月’到底是多久。”
我拍拍她的手:“别多想,来了就好好招待,家里有他们热闹不少。”
03
一个月过去了,表叔表婶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像这家的主人。
每天清晨六点,表婶准时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一桌丰盛的早餐:红豆粥、煎饺、凉拌木耳,有时候还有她亲手做的包子。
“你们年轻人工作忙,早餐得吃好。”表婶总这样说,然后给我盛一碗粥,“小宇正长身体,营养得跟上。”
表叔也没闲着,主动包揽了家里的大半家务:擦地板、洗衣服、整理阳台,连小宇的作业他都帮着检查。
“爷爷,你这数学题讲得比我老师还清楚!”小宇有一天兴奋地跑来告诉我。
我有点尴尬:“爸爸最近忙,没时间好好教你。”
“明泽,别有压力。”表叔拍拍我肩膀,“我以前教过书,辅导小宇正好能派上用场。”
有了表叔表婶的帮忙,我和赵晴的生活确实轻松了不少。
下班回家就有热乎乎的饭菜,周末也不用为家务操心。
但时间一长,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表叔喜欢看地方戏曲节目,电视音量开得老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表婶有点洁癖,总觉得我们收拾得不干净,经常重新整理一遍。
“明泽,你这衬衫叠得不好,容易皱。”表婶一边重新叠我的衣服一边说。
“晴晴,这菜板得用热水烫,不然有细菌。”表婶在厨房里喊。
有时候我想看个球赛,表叔已经霸着电视看戏曲了,我想换台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们是长辈。
赵晴也开始有点小抱怨:“我昨天买的护肤品,今天早上就不见了,是不是被表婶收起来了?”
“可能她觉得放桌上乱吧。”我试着打圆场,“你问问她。”
“问啥问?这是咱们家,我放个东西还得看别人脸色?”赵晴语气有点冲。
更让我头疼的是,表叔表婶开始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
“小宇不能老吃外卖,油太多。”表婶盯着我们点的炸鸡说。
“年轻人得锻炼,天天坐着对身体不好。”表叔看我玩手机时说。
“这房子太小了,小宇都没个独立书房。”表婶和邻居聊天时说的话,被我无意中听到。
我开始在心里默默数日子,算他们到底住了多久。
两个月后,我试探着问:“表叔,你们啥时候回老家?那边房子没人看没事吧?”
表叔愣了一下:“不急,家里没啥事。再说,你们这边的风景我们还没看够呢。”
三个月时,赵晴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到底要住到啥时候?我现在在家连睡衣都不敢随便穿。”
“再等等吧,总不能直接赶人。”我也有些无奈,“找个机会我再提提。”
四个月时,我鼓起勇气和表叔聊了一次。
那天晚上,赵晴带着小宇出去买东西,家里只剩我和表叔。
“表叔,”我小心翼翼地说,“你们在这住了挺久,老家的朋友是不是想你们了?”
表叔正看电视,头也没回:“想啥?都是些老邻居,没啥好想的。”
“那房子呢?不用回去看看?”我试着继续。
“房子跑不了。”表叔终于转头看我,“咋了,嫌我们住太久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手,“我就是怕你们在这住不惯。”
“挺好的,比老家舒服多了。”表叔拍拍沙发,“你看这房子,空调暖气样样齐全,老家那房子冬天冻死人,夏天热得喘不过气。”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接话。
04
到了第六个月,家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赵晴开始经常“加班”,其实我知道她只是不想早回家。
小宇的成绩也有些下滑,老师说他上课老走神。
“可能是家里人太多,孩子没安静地方学习。”赵晴有天在车里对我说,“他现在回自己房间都得先敲门,怕打扰表叔表婶。”
我也感觉到这种压抑感。
每天回家得强装笑脸和表叔表婶寒暄,在自己家做事还得小心翼翼。
“明泽,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表婶有一天突然问我。
“没有啊,就是工作忙。”我勉强笑笑。
“年轻人压力大,我懂。”表婶点点头,“要不我给你炖点鸡汤补补?”
我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在我准备找机会跟表叔摊牌时,意外发生了。
那是个周三早上,我起床后发现客房静悄悄的。
推开门一看,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全没了。
“表叔?表婶?”我喊了几声,没人应。
厨房桌上放着一张字条,是表叔的字:
“明泽,我们回老家了,谢谢你们这几个月的照顾。不想搞得太煽情,就先走了。保重,有空回老家看看。”
他们就这么走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解脱,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赵晴看到字条,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没有表婶早起买菜的脚步声,没有表叔看戏曲的哼唱,连小宇都说:“我想爷爷给我讲故事了。”
我开始反思这6个月的生活。
说实话,表叔表婶虽然有些让我们不舒服的地方,但他们确实是真心帮我们。
每天的饭菜、干净的房间、小宇的作业辅导,都是他们的心意。
也许我们应该早点沟通,而不是在心里憋着怨气。
也许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没说出口。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人已经走了。
我给表叔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发微信也没回。
看着那张字条,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05
表叔表婶走后一个多月,我还是常想起他们在这的日子。
有时候下班回家,总觉得还能闻到表婶做的饭菜香,但打开门只有空荡荡的房子。
赵晴又开始忙碌:做饭、洗碗、辅导小宇作业,经常忙到深夜。
“累不累?”有天我问她。
“还行。”赵晴擦擦汗,“就是有点不习惯,之前被他们照顾得太好了。”
小宇也常念叨:“表叔啥时候再来?他还说要带我去钓鱼呢。”
我试着给老家打电话,问表叔表婶的情况。
爸妈的回答很简单:“挺好的,就是在家待着。”
“他们有没有说在我们这住得咋样?”我忍不住问。
“没说啥,就说你们对他们很好。”妈在电话里说,“对了,你表叔最近老咳嗽,可能是累着了。”
我心里一紧:“严重不?要不要去医院?”
“他说没事,可能换季有点不适应。”妈说。
挂了电话,我有点担心,但也不知道能干啥。
直到那天下午,快递员按响了门铃。
看到寄件人是“张建国”,我心里一阵复杂。
这是表叔走后第一次联系我们,包裹里会是啥?
“是爷爷寄的吗?”小宇跑过来,兴奋得直拍手,“快打开!”
赵晴也走过来,好奇地盯着包裹。
我拿着包裹,手有点抖。
这6个月的相处,最后就这样结束了,表叔寄这个包裹想干啥?
是老家的特产?给小宇的玩具?还是封道歉信?
我撕开外层包装,里面还有一层塑料袋,隐约能看到里面装着东西,但看不清是什么。
小宇在旁边催:“爸爸快点,我想看爷爷寄了啥!”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撕开最后一层。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包裹里飘出来。
那味道好像是表婶常煮的药茶味。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我撕开塑料包装,整个人愣住了……
06
我愣在原地,手里还抓着那层塑料包装,包裹里躺着一堆泛黄的信纸和一本厚厚的相册,散发着淡淡的药茶味。
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字迹是表叔张建国的,工整得像他小时候教我写字时那样认真。
我拿起最上面一封信,标题写着:“明泽,关于这六个月的事”。
信的内容让我心头一震。
“明泽,我知道我们住了太久,给你和晴晴添了不少麻烦。”表叔在信里写道,“其实我们来你家,不只是为了旅游。”
我继续往下看,表叔写道他们老家的房子因为村里拆迁,已经被收回了,补偿款少得可怜,根本不够在镇上买新房。
“我们没地方去,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实话。”表叔的字里透着无奈,“怕你觉得我们是来蹭吃蹭喝的,所以才一直说‘旅游’。”
我喉咙有点发紧,抬头看了眼赵晴,她正皱着眉盯着我手里的信。
“还有件事,我们一直没告诉你。”信里继续写道,“你表婶身体不好,得了慢性肺病,医生说要放松放松心情,城市比老家强多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想到表叔电话里提到的咳嗽,原来不是他,是表婶。
信的最后,表叔写道:“我们走得急,是怕再住下去,你们一家会更烦我们。包裹里的东西,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别嫌弃。”
我放下信,翻开那本相册,里面全是老家的照片:我小时候和表叔在河边抓鱼的画面,表婶在老房子前晒腊肉的笑脸,还有我们一家三口去年回老家时拍的全家福。
小宇凑过来,指着一张照片说:“爸爸,这是你小时候吗?跟爷爷长得好像!”
赵晴拿过一封信,读了几行后,眼眶有点红:“他们为啥不早说?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愧疚又感动,觉得自己这半年对他们的态度太冷淡了。
“爸爸,下面还有东西!”小宇指着包裹底部,那里露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老式的玉佩,雕着简单的花纹,旁边还有张字条。
字条上写:“明泽,这玉佩是你表婶家传的,送给你,祝你们一家平安。”
我握着玉佩,手心发热,突然觉得这半年我们错过了太多。
“咱们得去找他们。”我对赵晴说,“至少得把事情说清楚。”
赵晴点点头:“对,他们身体不好,咱们得帮一把。”
07
第二天一早,我给公司请了假,决定回老家看看表叔表婶。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爸妈,确认表叔的地址。
“他们现在住镇上租的小房子,条件不太好。”妈在电话里叹气,“你表叔说不想麻烦你们,所以没说实话。”
挂了电话,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包裹里的相册和玉佩小心放进行李箱。
赵晴也请了半天假,带着小宇一起上路。
“爸爸,我们去找爷爷干啥?”小宇坐在车后座,晃着腿问。
“去谢谢他们,也看看能不能帮他们点啥。”我一边开车一边说。
赵晴在副驾驶翻着相册,感慨道:“其实他们这半年帮了我们不少,咱们当时咋就没多聊聊呢?”
我握着方向盘,沉默了一会儿:“是我没做好,怕尴尬就没问清楚。”
车开了四个小时,终于到了表叔租住的小镇。
那是个破旧的小区,楼房外墙斑驳,楼道里堆着杂物。
我敲开表叔家的门,表婶周丽萍开的门,看到我们一家三口,愣住了。
“明泽?晴晴?你们咋来了?”表婶的脸色有点苍白,但笑得还是那么温和。
表叔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我们,惊讶得话都说不全:“你们……这是……”
“表叔,表婶,我们收到包裹了。”我举起手里的行李箱,“有些话得当面说。”
表婶连忙让我们进屋,屋子不大,家具老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小宇一进门就扑到表叔怀里:“爷爷,我想你了!你还教我钓鱼吗?”
表叔哈哈一笑,揉揉小宇的头:“教,啥时候都教。”
赵晴把带来的水果和营养品放在桌上:“表婶,听说你身体不好,这些给你补补。”
表婶摆摆手:“哎哟,你们来就行了,还带啥东西。”
我把相册和玉佩拿出来,放在桌上:“表叔,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表叔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玉佩,叹了口气:“这是你表婶的心意,你们收下吧。”
“不行。”我语气坚定,“你们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难,这玉佩得留着。”
表婶眼眶红了:“明泽,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你们这半年的照顾。”
赵晴拉住表婶的手:“表婶,你别这么说,我们才该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却没好好沟通。”
表叔挠挠头,苦笑道:“其实我们也怕说多了,你们会嫌我们赖着不走。”
我心里一酸,觉得自己这半年真是误会太深了。
“表叔,表婶,你们以后别瞒着我们了。”我说,“有什么难处就说,咱们是一家人。”
表婶点点头,擦了擦眼角:“好,我们记住了。”
08
那天我们在表叔家待了一下午,聊了很多。
表叔说,他们老家的房子拆迁后,补偿款只够租这间小房子,剩下的钱都花在表婶的医药费上了。
“医生说你表婶的病得长期吃药,空气不好会加重。”表叔低声说,“我们来你家,也是想让她在城市养养病。”
赵晴听完,握住我的手:“明泽,咱们得帮帮他们。”
我想了想,说:“表叔,表婶,你们回城里吧,住我们家,客房一直给你们留着。”
表叔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们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啥麻烦不麻烦的。”赵晴笑着说,“你们在的时候,家里多热闹,小宇的作业都有人辅导了。”
小宇在一旁点头:“对!爷爷教我数学可厉害了!”
表婶犹豫了一下,看向表叔:“建国,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
表叔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但这次我们得定个时间,不能老住你们家。”
“别说这些。”我拍拍表叔的肩膀,“你们身体好比啥都重要。”
聊到傍晚,我们准备回城,表叔表婶送我们到楼下。
“明泽,晴晴,谢谢你们。”表婶拉着赵晴的手,“有你们这样的亲戚,我们真有福气。”
“表婶,回去我们再商量怎么帮你调养身体。”赵晴笑着说。
回城的路上,小宇在后座睡着了,赵晴看着窗外,低声说:“没想到他们有这么多难处,咱们之前还误会他们。”
“是啊。”我叹了口气,“幸好这次来把话说开了。”
回到家,我把玉佩放进抽屉,决定等表婶身体好些再还给他们。
09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表叔的老邻居王阿姨。
“明泽,你表叔的事你知道了吧?”王阿姨语气急切,“他们被房东赶出来了!”
“啥?”我一愣,“为啥?”
“说是房东要把房子卖了,限他们三天搬走。”王阿姨说,“他们没地方去,正发愁呢。”
我挂了电话,马上给表叔打过去,果然是关机。
赵晴听完,急得直跺脚:“这可咋办?他们现在肯定不好意思跟咱们说。”
“别急,我明天再去一趟。”我说,“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受委屈。”
第二天,我又开车去了小镇,找到表叔表婶时,他们正在收拾行李,脸色很差。
“表叔,你们咋不跟我说?”我有点急了,“房东赶你们走,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表叔叹气:“我们签的合同短,房东有权卖房,我们也没办法。”
表婶在一旁低声说:“我们正打算去亲戚家借住几天,再找新房子。”
“别找了。”我斩钉截铁地说,“收拾东西,跟我回城里。”
表叔还想推辞,我直接打断:“表叔,你别说了,这事我说了算。”
赵晴也在电话里劝:“表婶,你们回来吧,家里地方够,咱们一起想办法。”
表婶眼眶又红了:“明泽,晴晴,你们真是……”
“别说这些,快收拾!”我帮着把行李搬上车。
回到城里,我和赵晴商量,决定让表叔表婶住下来,直到他们找到合适的房子。
表叔表婶搬回来的第二天,我意外接到一个电话,是表叔的老同学刘强。
“明泽,我听说建国他们被房东坑了?”刘强在电话里说,“那个房东可不是好人,镇上好几户都被他骗了。”
“啥意思?”我问。
“他故意签短租合同,然后找借口赶人,房子卖高价。”刘强说,“我有个朋友是律师,可以帮你们打官司。”
我一听,火气蹭蹭往上冒:“这房东也太黑了!”
挂了电话,我把这事跟表叔说了。
“表叔,这事不能忍。”我说,“咱们得找律师,把钱要回来。”
表叔犹豫:“算了吧,我们没啥证据,官司不好打。”
“证据有的是。”我拿出手机,“你忘了,王阿姨他们几个邻居都受过这房东的气,咱们联合起来告他。”
赵晴也说:“对,表叔,这事不只是为你,也是为其他受害的人。”
表婶点点头:“建国,咱们试试吧,不能让这种人得逞。”
我联系了刘强的律师朋友,姓陈,经验丰富。
陈律师听完情况,拍板说:“这案子有戏,房东的合同漏洞百出,咱们收集证据,绝对能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表叔跑遍了小镇,找了五六个被房东坑过的邻居,大家一起提供了合同和聊天记录。
陈律师整理好材料,很快把房东告上了法庭。
10
开庭那天,我和赵晴都去了,表叔表婶坐在我们旁边,紧张得手都攥紧了。
房东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姓赵,叫赵大勇,一进法庭就嚷嚷:“我合同写得清清楚楚,哪有问题?”
陈律师不慌不忙,拿出合同和证人证词,一条条指出赵大勇的违规操作。
“你故意用短期合同诱导租户,提前终止租约,强行收回房屋,这违反了租房法规。”陈律师声音沉稳,证据摆得一清二楚。
赵大勇还想狡辩,但几个邻居轮番上台作证,讲了自己被赶出的经历,法庭上议论纷纷。
法官听完,脸色严肃:“赵大勇,你的合同存在欺诈行为,必须赔偿所有受害租户。”
宣判结果出来,赵大勇得赔偿表叔表婶和几个邻居每人两万元的损失,外加退还全部租金。
法庭外,邻居们围着表叔表婶,激动得直说:“建国,丽萍,谢谢你们带头,要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表叔有点不好意思:“这得谢明泽,是他非要帮我们打这场官司。”
赵晴笑着说:“一家人,谢啥谢。”
我看着赵大勇灰溜溜离开法庭,心里痛快极了。
“表叔,这回你该放心了吧?”我拍拍表叔的肩膀。
表叔点点头,眼睛有点湿润:“明泽,谢谢你,真的。”
官司赢了后,表叔表婶的日子渐渐有了起色。
赔偿款加上退还的租金,足够他们在城里租一套小公寓。
我们帮他们找了套离我们家不远的房子,环境不错,空气也好,适合表婶养病。
搬家那天,我和赵晴带着小宇去帮忙。
“爷爷,这房子咋样?”小宇跑前跑后,兴奋得像个小导游。
“挺好,比老家强多了。”表叔笑着说,“这回我们可得好好谢谢你们。”
“谢啥。”赵晴摆摆手,“你们住得开心,我们就放心了。”
表婶拉着我的手说:“明泽,这半年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真不知道咋办。”
我笑笑:“表婶,身体最重要,有啥事随时说。”
那天晚上,我们在表叔的新家吃了顿饭,桌上摆满了表婶做的家乡菜。
小宇夹了块腊肉,笑得合不拢嘴:“奶奶,这比外卖好吃多了!”
表叔举起杯子:“明泽,晴晴,这杯我敬你们,谢谢你们没嫌弃我们。”
我连忙举杯:“表叔,啥嫌弃不嫌弃的,以后咱们常走动。”
饭桌上,大家说说笑笑,气氛比半年前刚来时还温馨。
吃完饭,表叔拉着我到阳台,递给我一支烟。
“明泽,我知道我们之前住你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他低声说,“但你这回帮我们打官司,我和你表婶一辈子都记着。”
“表叔,别说这些。”我拍拍他肩膀,“一家人,就得互相帮。”
表叔点点头,笑了:“对,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