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昂体育介绍
1943年八路军难攻日军碉堡,团长给千只青蛙喂花椒
2025-08-25
(声明:本文系历史资料改编创作,涉及宗教历史与人文议题,仅供参考,切勿盲从或过度解读,请理性阅读。图片均源自网络。)
1943 年,山西沁源战场陷入胶着,八路军对日军碉堡久攻难克。
彼时,弹药匮乏、敌情侦察严密,攻势几近停滞,局势危急万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团长蔡爱卿灵光乍现,将目光投向了田野间随处可见的青蛙。
他下令战士们捕捉青蛙,还巧妙地在青蛙嘴里塞上花椒,让它们整夜发出嘹亮叫声。
1943年盛夏,山西沁源的夜晚闷热得厉害,空气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湿布捂着,让人连气都喘不顺畅。
八路军386旅16团的团长蔡爱卿,此时正蹲在临时指挥部那面土墙的后面。
借着煤油灯那微弱且摇曳的光,他又一次把目光落在了那张已经翻得破旧不堪的地形图上。那地图上的褶皱一道接着一道,边角都磨得起了毛。
“老蔡,还没睡呢?”这时,政委冯亮掀开指挥部门口的草帘子走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还冒着热气的野菜汤,“炊事班刚熬好的,你趁热喝。”
蔡爱卿这才从地图上抬起头,伸手接过碗。
那热气一下子扑到他的脸上,熏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睡不着,老冯。这都过去半个月了,鬼子的那个碉堡就像一颗大钉子似的,死死地扎在那儿。咱们的弹药可没多少了,再这么耗下去,可咋整。”蔡爱卿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说道。
冯亮听了,轻轻叹了口气,在蔡爱卿对面坐了下来。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半截皱巴巴的烟卷,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火柴,小心翼翼地把烟卷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
“今天侦察排又牺牲了两个同志,刘大虎的右臂也受了伤,缠着绷带呢。”冯亮缓缓说道。
指挥部的草帘子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声,那是日军在夜里例行进行的射击,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防止八路军偷袭。
再往更远处看,田野里的青蛙叫得正欢,一只接着一只,此起彼伏,那声音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蔡爱卿突然把手里还没喝几口的碗放了下来,竖起了耳朵,神情变得专注起来。“老冯,你听。”
“听什么?是鬼子的枪声吗?”冯亮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是,是青蛙。”蔡爱卿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不一样的光彩,他接着说,“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天青蛙叫得比以往更欢了。”
冯亮莫名其妙地看了蔡爱卿一眼,说道:“夏天不都这样嘛。咱们小时候在老家,一到这个季节,田里到处都是青蛙叫,那动静大得很,吵得人晚上都睡不着觉。”
蔡爱卿却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太急,差点把旁边的煤油灯给碰翻了。
他赶紧稳住身子,说道:“等等,我有个想法。”
说完,他快步走到指挥部门口,一把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远处的日军碉堡就像一头蹲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八路军的阵地。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蔡爱卿就带着警卫员小吴和受伤的刘大虎出发了。
他们悄悄地朝着距离日军碉堡不到两百米的一片水洼地摸了过去。
刘大虎的右臂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行动起来有些不太方便,但他态度坚决,坚持要跟着蔡爱卿一起来。
“团长,咱们跑到这儿来是要干啥呀?”
警卫员小吴把声音压得极低,一边问一边警惕地转动脑袋,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生怕有敌人突然冒出来。
蔡爱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悄悄做了个让小吴别出声的手势,接着伸出手指,指向了水洼里密密麻麻的青蛙。他轻声说道:“先数数这儿有多少只青蛙。”
刘大虎听到这话,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脸上满是疑惑,说道:“团长,您不会是想抓青蛙回去加餐吧?炊事班的老王昨天还念叨呢,说这青蛙煮汤味道倒是挺鲜美的——”
“嘘!”蔡爱卿突然伸出双手,分别按住了小吴和刘大虎的肩膀。
三人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迅速伏低身子,紧紧贴在地面上。
不远处,两个日本兵正端着枪,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慢悠悠地巡逻着。
他们头上的钢盔在清晨的微光中泛着冷冷的光,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等那两个日本兵走远了,确定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蔡爱卿才缓缓松开手,轻声说道:“看到了吗?他们根本就没把青蛙的叫声当回事儿。”
小吴听了,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地问道:“青蛙叫有什么好在意的呀?平时到处都能听到。”
蔡爱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正是因为他们不在意,咱们才有机会做点文章。”
说着,他伸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粒干巴巴的花椒。
他接着说道:“来,帮我抓几只青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里都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按照团长的指示,轻手轻脚地在水洼里捉了五六只青蛙。
这些青蛙在他们的手里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蔡爱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掰开一只青蛙的嘴,把一粒花椒塞了进去,然后轻轻放开它。
那青蛙刚一落地,蹦跳了几下后,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开始剧烈地鸣叫起来,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多,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刺耳。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刘大虎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那只疯狂鸣叫的青蛙,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
蔡爱卿笑得像个孩子偷到了糖一样开心,说道:“花椒会刺激青蛙的喉咙,让它们叫得更厉害,而且叫的时间也会更长。昨晚我就发现了,咱们炊事班倒掉的洗花椒水旁边,青蛙叫得比别的地方都欢实。”
回到指挥部后,蔡爱卿一刻也没耽误,立刻让人把连以上的干部都召集过来开会。
简陋的指挥部里,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摊开着一张地图,十几个满脸风霜的八路军指挥员围坐在一起。
他们的衣服都打着补丁,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同志们,我有个计划。”蔡爱卿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着地图上标注的日军碉堡位置,严肃地说道,“这个据点就像一颗毒瘤,正好卡在咱们通往根据地的要道上,严重威胁着咱们的安全,必须尽快把它拔掉。但是,如果咱们采取强攻的方式,代价太大了,伤亡肯定不小。所以,我打算用‘青蛙战术’。”
“青蛙战术?”一营长许大头儿听了,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茫然地说道,“团长,您该不会是说要用青蛙去打仗吧?这青蛙能有啥用啊?”
他的话一说完,指挥部里顿时爆发出一阵轻笑,原本紧张的气氛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蔡爱卿也跟着笑了,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粒花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就是这个。花椒能让青蛙叫得更响。我打算组织人手去抓上千只青蛙,给它们喂上花椒,然后把它们放到碉堡周围的水洼里。”
政委冯亮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青蛙要是彻夜不停地鸣叫,鬼子肯定受不了,要么会派人出来驱赶,要么就会分散注意力。这时候咱们提前埋伏好的地雷和狙击手就能发挥作用了。”
“正是如此。”蔡爱卿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继续说道,“我们在青蛙聚集区到碉堡的路上埋设好地雷,等鬼子出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就引爆地雷。同时,二营和三营趁机从侧翼发起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侦察排长刘大虎举起自己缠着绷带的右手,说道:“团长,我有个问题。咱们怎么保证鬼子一定会出来呢?万一他们能忍住青蛙的叫声,就是不出来,那咱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蔡爱卿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说道:“我观察好几天了,这些鬼子特别讲究作息纪律,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熄灯睡觉。青蛙吵得他们睡不着觉,白天又没精神站岗放哨。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他们肯定会采取行动的。”
会议结束后,各营连立刻行动起来,战士们纷纷拿起工具,准备去抓青蛙、埋地雷,一场特殊的战斗即将打响。
当天晚上,月色朦胧,上百名八路军战士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田野和水洼遍布的区域,开始了一场不同寻常的捕捉行动——大规模抓青蛙。
为了不惊动附近日军岗哨,战士们没有使用任何照明工具,全凭着微弱的月光和摸索的手感来定位青蛙。
小吴领着几个战士,蹲在一片稻田的田埂旁,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这活儿可真不轻松,比真刀真枪地跟鬼子干还费劲儿。”
一个年轻战士压低嗓子,小声地抱怨道,“我都被青蛙尿到手上好几回了,黏糊糊的。”
“别出声,小声点儿。”小吴赶紧制止他,声音压得更低,“团长特意交代了,这一只青蛙,能顶上十发子弹的作用呢,可不能小瞧了。”
与此同时,蔡爱卿团长亲自带着工兵排的战士们,在日军碉堡的周围忙碌地布置着地雷。
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沉默而专注,挖坑、埋雷、再仔细地用周围的杂物进行伪装,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留下任何痕迹。
“团长,您说这招儿能成吗?”一个年轻工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轻声问道,“我老家青蛙多的是,可从来没听说过青蛙能把人给吵出来的。”
蔡爱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小伙子,战争这事儿,不光是拼枪炮的硬实力,更得拼智慧。鬼子以为躲在那钢筋水泥的碉堡里就万无一失了,咱们就得从他们想不到的地方下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三天后的夜晚,一切准备就绪。
上千只被喂了花椒的青蛙被战士们悄悄释放在了碉堡周围的水洼和稻田里。
起初,日军哨兵并没有把这夏夜里寻常的蛙鸣声当回事儿,只是偶尔抬头望向蛙鸣传来的方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椒开始发挥作用,青蛙们叫得越来越起劲儿,声音也越来越响亮,最终汇成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掀翻。
碉堡内,日军中队长山崎少佐被这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吵得心烦意乱,他烦躁地翻了个身,试图用枕头捂住耳朵来隔绝这恼人的声音。
“八嘎!这些该死的青蛙,今晚怎么叫得这么凶?”他愤怒地咒骂道。
“少佐阁下,”一个士兵赶紧立正报告,“这蛙叫声已经持续两个小时了,士兵们都被吵得无法入睡。”
山崎少佐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青筋暴起,显得异常愤怒。
“立刻派一个小队出去,把那些该死的青蛙都给我赶走!明天还要执行扫荡任务呢,不能耽误了休息!”他大声命令道。
十分钟后,碉堡的铁门缓缓打开,十二名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列队走出,他们手持刺刀,朝着蛙声最响亮的水洼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
月光下,他们的刺刀闪烁着寒光,显得格外刺眼。
埋伏在不远处灌木丛中的蔡爱卿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冯亮,低声说道:“看,鱼儿上钩了。”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划破了夜空……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低声说道:“有古怪,这青蛙的叫声好像是从好几个方向传来的,不像自然状态下的叫声。”
领头的准尉一个不留神,重重地踩中了隐藏在泥土中的地雷。
刹那间,火光冲天,他整个人被炸得粉碎,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如同炒豆般密集响起,整个日军小队瞬间被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敌袭!敌袭!”碉堡内的警报声凄厉地响起,如同丧钟一般。
探照灯慌乱地四处扫射,试图照亮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但为时已晚,趁着日军的注意力完全被爆炸声所吸引,八路军二营和三营已经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从侧翼发起了迅猛的冲锋。
枪声、爆炸声、喊杀声与那持续不断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奇特而又悲壮的战争交响乐。
碉堡内的日军乱作一团,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奔逃。
山崎少佐声嘶力竭地下达着命令,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但已经无济于事,士兵们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
“八嘎!这些支那人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山崎少佐愤怒地咆哮着,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那看似无害的青蛙身上,就藏着他们失败的秘密。
经过两小时的激烈激战,八路军终于成功攻占了日军碉堡。
当蔡爱卿踏进这个曾经让他们久攻不下的据点时,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弯腰捡起地上一个日军士兵的日记本。他借助冯亮的翻译,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这些天的青蛙叫声就像噩梦一样缠绕着我们,士兵们精神恍惚,甚至出现了幻听。
今夜尤为严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青蛙在向我们复仇,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蔡爱卿合上日记本,看着身边的战士们,微笑着说:“看,这就是我们的‘青蛙兵团’立下的战功。”
刘大虎摸着刚刚包扎好的左臂伤口,咧嘴笑了:“团长,下次咱们是不是该考虑用蟋蟀了?听说那玩意儿叫起来也挺吵的,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指挥部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连一向严肃的冯亮也忍不住摇头轻笑。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尽,蔡爱卿已经站在了被攻克的碉堡前。
这座两层高的混凝土建筑外墙布满了弹孔,铁门歪斜地挂在铰链上,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激烈战斗。
他弯腰捡起一块炸碎的混凝土,在手里掂了掂,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
“报告团长,清点完毕。”刘大虎小跑过来,他的绷带下隐隐渗出血迹,“我们击毙了日军23人,俘虏了7人,还缴获了步枪35支,轻机枪2挺,以及弹药二十箱。”
蔡爱卿点点头。
“咱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蔡爱卿的声音有些低沉。
“牺牲了11人,重伤8人,轻伤22人。”刘大虎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三营二连的指导员老刘没能救回来,他……他走得很安详。”
蔡爱卿的指节在混凝土块上擦出了白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
他转身走向碉堡内部,水泥台阶上残留着深褐色的血迹。
二层瞭望哨里,冯亮正在仔细检查日军留下的文件。
“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蔡爱卿问道。
冯亮举起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蓝铅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符号:“这是鬼子的布防图,连暗堡的位置都标出来了。你看这个红圈,应该是他们下一步要扫荡的区域,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蔡爱卿接过地图,手指沿着等高线缓缓移动:“这是小王庄一带,老乡们刚收完麦子,可不能让鬼子给毁了。”他突然停顿下来,指着地图边缘的铅笔印记,“这里被橡皮擦修改过,原先画的是什么?”
冯亮凑近观察了一番,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本值班日志:“山崎的日记里提到,他们接到命令要重点破坏八路军的春耕计划,想以此来削弱我们的战斗力。看来,他们是想从根子上断我们的后路啊。”
话还没等蔡爱卿说完,外面突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蔡爱卿听到哨声,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口。
他往窗外一看,只见侦察班的战士正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乡往这边跑,老乡身上的血把衣服都染红了。
“快!卫生员!”蔡爱卿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冲下楼梯。
他跑到碉堡门口,正好迎上了侦察班战士和受伤的老乡。
老乡的左腿血肉模糊,脚上穿的草鞋已经被血完全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团长……鬼子……小王庄……”老乡看到蔡爱卿,一下子抓住他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声音颤抖着说,“天还没亮鬼子就来了,见人就杀……我闺女……还在村里……”
卫生员迅速赶过来,开始展开急救。
他先小心地剪开被血黏住的裤腿,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蔡爱卿蹲下身,握住老乡颤抖的手,急切地问:“具体来了多少人?装备怎么样?”
“至少……至少两百人……有机枪……还有小钢炮……”
老乡疼得牙齿直打颤,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把粮仓点着了……”
这时,冯亮已经跑回碉堡,取来地图铺在地上。
蔡爱卿拿起铅笔,在地图上小王庄的位置画了个叉,然后大声喊道:“从位置看,应该是从马家河据点出来的部队。刘大虎!”
“到!”刘大虎立刻应声。
“你带侦察排立刻出发,去摸清敌情。记住,不要暴露目标,重点查清楚鬼子有没有后续部队。”蔡爱卿严肃地命令道。
等刘大虎跑远后,蔡爱卿转向冯亮,问道:“老冯,咱们现在能动的有多少人?”
“算上轻伤员,不到两个满编连。”
冯亮快速在心里计算着人数,然后回答,“弹药倒是够,刚缴获了二十箱,再加上原有的,每人能分到六十发左右。”
碉堡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战士们正在清点缴获的武器。
蔡爱卿盯着地图上代表小王庄的圆圈,突然问道:“上次让你统计的,各村还有多少鞭炮?”
冯亮愣了一下,说:“过年时收上来两千多挂,都存在杨树沟的地窖里。你要这个干什么?”
蔡爱卿没有回答他,转身走向正在包扎伤口的老乡,问:“老乡,鬼子在村里是怎么布置的?”
“他们……他们把人都赶到打谷场上……四周架着机枪……”老乡疼得直抽气,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粮仓着火后……大部分鬼子都去河边打水……留了十几个看着乡亲们……”
卫生员正在给老乡的伤口撒消炎粉,老乡突然抓住蔡爱卿的手腕,哭着说:“蔡团长……求求您……我闺女才十六岁……鬼子把她……把她……”
说到这里,老乡已经泣不成声。
蔡爱卿的手掌按在老乡肩上,能感觉到老乡的身体在布料下颤抖。
他转头对通讯员说:“传令各班排长,十分钟后开会。另外,派两个人骑马去杨树沟,把鞭炮全运来。”
十分钟后,会议在碉堡一层的弹药箱旁进行。
蔡爱卿用刺刀在地上画出小王庄的简图,说:“根据情报,敌人主力在河边,看守百姓的不足二十人。我们要分成三队——老冯带一队从西面佯攻,吸引河边敌人回援;我带主力从东面突袭打谷场;最关键的是第三队。”
他停顿一下,用刺刀尖点了点代表村口的位置,接着说:“需要二十个身手好的战士,每人带十挂鞭炮和两捆柴火。任务是在敌人回援路上制造混乱。”
一营长许大头儿挠挠下巴,疑惑地问:“团长,鞭炮能顶什么事?”
“不是真打,是吓唬鬼子。”蔡爱卿捡起块石子压在简图上,解释道,“鬼子刚被咱们的青蛙战术搞过,现在神经紧绷。夜里听见四面八方都是爆炸声,第一反应肯定是中了埋伏。”
正说着,外面传来马蹄声。刘大虎满脸汗水冲进来,大声报告:“查清了!确实是马家河据点出来的,配有92式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后续还有百来人正往这边赶,估计天黑前能到。”
蔡爱卿的眉毛拧在一起,说:“迫击炮……这可有点麻烦。”他突然转向冯亮,问:“老冯,咱们缴获的日军军装还有多少?”
“大概三十多套,都是打扫战场时留下的。”冯亮突然明白过来,眼睛一亮,问,“你是想……”
“挑二十个会日语的老兵换上。”
蔡爱卿的语速加快,“等鬼子援军快到村口时,让他们假装成溃退的日军求救。等援军聚拢过来——”他做了个包围的手势。
太阳西斜时,部队已经运动到小王庄外的高粱地里。
蔡爱卿趴在田埂后,用望远镜观察着村里的动静。望远镜里能看到打谷场上的人群,十几个日本兵持枪警戒,刺刀在夕阳下反着光。更远处,河边的树林里腾起烟雾,显然敌人在生火做饭。
“都记住了?”蔡爱卿低声问身旁的突击队员,“先解决机枪手,然后是军官。不要恋战,救出老乡立刻往北撤。”
战士们默默检查枪械,把手榴弹小心地缠上布条,防止碰撞发出声音。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可能是敌人在射杀牲畜。
天黑透后,西面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冯亮带领的佯攻部队开火了。
打谷场上的日本兵立刻紧张起来,有人冲着河的方向大喊。很快,河边传来哨子声,大群日军端着枪往村子跑。
“行动!”
蔡爱卿率先跃出高粱地,突击队呈扇形散开。
打谷场上只剩下八个日本兵,正慌乱地架设机枪。
第一个发现八路军的哨兵刚张开嘴,就被子弹击中,鲜血溅了一地。
战斗只持续了三分钟。
最后一个日本兵倒在粮垛后面时,蔡爱卿已经砍断了绑着老乡们的绳子,大声喊道:“往北跑!别回头!”
村口方向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鞭炮队在预定位置点燃了所有鞭炮。
在漆黑的夜里,连续不断的爆炸声确实像极了重火力交火。更妙的是,有人把鞭炮塞进铁桶里,回声格外沉闷震撼。
“快走!”蔡爱卿拽起一个吓瘫的老太太,交给身边的战士。
打谷场边缘,刘大虎正带着几个战士往粮垛上泼水,试图抢救所剩不多的粮食。
突然,村口方向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日语喊叫声——鬼子的援军到了。蔡爱卿打了个呼哨,所有战士立刻按计划撤向预定位置。穿着日军军装的二十名八路军战士此时迎面跑向援军,用日语大喊着“埋伏!有埋伏!”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如蔡爱卿所料。援军指挥官看到“溃兵”后立即下令收缩队形,而这时四面八方都是爆炸声和枪声(其实是鞭炮和少数步枪在铁桶里射击制造的假象),日军很快陷入混乱。
当真正的八路军主力从侧翼发起攻击时,这支两百多人的援军已经完全丧失了组织性。战斗持续到后半夜,最终以日军丢下五十多具尸体仓皇撤退告终。
天亮后,蔡爱卿站在小王庄被烧毁的粮仓前。老乡们正在废墟里翻找可能幸存的粮食颗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悲伤。
一个扎着蓝头巾的姑娘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粗瓷碗,说:“蔡团长,喝口水吧。”
蔡爱卿接过碗,发现水底沉着几粒花椒。姑娘低着头说:“爹说……您用花椒救了大家……这是家里最后一点……”
远处的田埂上,冯亮和刘大虎正在清点缴获的武器。有战士兴奋地跑过来,大声喊:“团长!又搞到一挺歪把子!”
蔡爱卿把碗还给姑娘,然后转身走向冯亮,问:“村里还有多少能下地的劳力?”
“算上老人孩子……不到五十人……”一个村民回答道。
蔡爱卿想了想,对冯亮说:“老冯,留一个排帮老乡重建粮仓。另外,从缴获里拨出三担粮食分给乡亲们。”
刘大虎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团长,俘虏交代个情况。马家河据点的鬼子明天要运一批药品去县城。”
蔡爱卿的眼睛眯了起来,问:“具体路线?”
“走官道,有两辆卡车,估计十个押运兵。”刘大虎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咱们要不要……”
“要,当然要。”蔡爱卿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撕下张纸快速写着什么,然后说,“派个人去杨树沟,问问游击队老周那边能不能凑出几桶煤油。”
冯亮疑惑地问:“你又打什么主意?”
蔡爱卿把写好的纸条折好,说:“还记得去年打县城时,鬼子用火攻把咱们逼出地道的事吗?”他嘴角微微上扬,“这次轮到他们尝尝火烧车的滋味了。”
正午的太阳照在残破的村墙上,几个小孩在弹坑边玩耍,把子弹壳当毽子踢。
更远处,田野里的青蛙又开始鸣叫,仿佛昨夜的战火与它们毫无关系。